面对层出不穷的保姆虐童新闻,我们该如何看待发生在中产家庭中这种阶级的斗争,又该如何去讨论它?3 月 10 日,法国女作家蕾拉·斯利玛尼、张悦然(作家)、杨庆祥(批评家)、袁筱一(教授、翻译家)将与我们一起探讨。
当代女性面临的诱惑、困境,与突围
时间:2018年3月10日(周六)10:30-12:30
地点:单向空间·爱琴海店
(北京市朝阳区七圣中街 12 号)
嘉宾:蕾拉·斯利玛尼x张悦然x杨庆祥
嘉宾主持:袁筱一
报名方式:活动免费 预先报名
【活 动 内 容】
《温柔之歌》以谋杀案起笔,讲述了一个保姆和雇主之间的故事,剥茧抽丝地把人类难以捉摸的脆弱感情尽呈纸上:爱、嫉妒、占有、仇恨……在这些情感背后叩问的是一个个复杂的社会问题,关于阶级差异、文化偏见、爱与教育方式、金钱关系和支配关系。路易丝为什么杀人?又是什么杀死了路易丝?
书中的保姆路易丝以销售自己的母爱为谋生手段,而米莉亚姆则不甘于被母性束缚。家庭与事业之间的两难、爱与占有之间的困境,本书中,作者通过被神化的母性和随之而来的谎言,探讨了当代女性普遍面对的难题。
《温柔之歌》为何能够摘得法国最高文学奖项?巴黎保姆的故事触及了当下哪些社会话题?面对当代女性生存困境,作家又应如何为女性发声?
【嘉 宾 介 绍】
蕾拉•斯利玛尼(Leila Slimani )
蕾拉•斯利玛尼,法国作家,2016 年凭借《温柔之歌》荣获龚古尔文学奖。蕾拉于 1981 年出生于摩洛哥首都拉巴特。17 岁时到巴黎求学,毕业后在《青年非洲》做记者。2014 年出版关于女性瘾者的小说处女作《食人魔花园》;在法语文学界崭露头角。2016 年出版《温柔之歌》,一举拿下龚古尔文学奖,斯利玛尼也成为龚古尔奖历史上最年轻的获奖者之一。
▲ 《温柔之歌》法、中、德三国语言版
张悦然
张悦然,作家,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讲师,知名艺文主题书系《鲤》的创办者及主编。著有长篇小说《茧》《誓鸟》《水仙已乘鲤鱼去》《樱桃之远》,中短篇小说集《我循着火光而来》《十爱》《葵花走失在1890》。作品已被翻译成英、法、德、西、意、日、韩等多国文字,曾获得“华语文学传媒大奖”年度小说家等奖项,也是入围“弗兰克·奥康纳”国际短篇小说奖的华语作家。
杨庆祥
1980年生,文学博士,供职于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。诗人,批评家。出版有思想随笔《80后,怎么办》,诗集《这些年,在人间》、《我选择哭泣和爱你》,评论集《社会问题和文学想象》等。曾获中国年度青年批评家奖(2011年);第十届上海文学奖(2013年);首届《人民文学》诗歌奖(2014年);第三届唐弢青年文学研究奖(2014年);第二届《十月》青年作家奖(2015年);第四届冯牧文学奖(2016年)、2015人文社科最具影响力青年学者奖(2016年)等。曾担任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评委,第五届老舍文学奖评委。
袁筱一
华东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院长,法国文学教授,翻译家,文学评论家。1992 年以小说《黄昏雨》获得法国青年作家大奖赛第一名。法国文学博士,主攻文学翻译及翻译理论。翻译法国文学作品二十余部,其中有卢梭的《一个孤独漫步者的遐想》,勒·克莱齐奥的《流浪的星星》、《非洲人》、《看不见的大陆》,劳尔·阿德莱尔的《杜拉斯传》,米兰·昆德拉的《生活在别处》,蕾拉·斯利玛尼《温柔之歌》、《食人魔花园》等。
【相 关 书 籍】
-《温柔之歌》-
(蕾拉·斯利玛尼 著,袁筱一 译,浙江文艺出版社,2017年8月)
2016 年法国龚古尔文学奖获奖作品
跻身法国各大畅销书榜榜首
截至 2017 年 6 月
法语版已售出逾 60 万册
截至目前版权已售 37 国
张悦然、笛安、阿乙倾情推荐
一个仙女般的保姆,
为何杀死了她照看的两个孩子?
关于女性生存的艰辛、小人物的命运、
爱与教育观念、阶层与文化偏见、
支配关系与金钱关系,都被一一揭示。
米莉亚姆生育两个孩子之后,再也无法忍受平庸而琐碎的家庭主妇生活,她和丈夫保罗决定雇佣一个保姆,路易丝就这样进入了他们的生活。随着相互依赖的加深,隔阂与悲剧也在缓缓发酵。路易丝宛如一头绝望挣扎的困兽,她的贫困、敏感、自尊,她对完美的偏执追求和对爱的占有,都在原本固有的阶级差异面前面临溃败……
“婴儿已经死了”,这个从结局起笔的小说包含了对当代生活的细腻分析。女性生存的艰辛、小人物的命运、爱与教育观念、支配关系与金钱关系,被一一揭示。作者冷峻犀利的笔触中渗透着隐秘的诗意,揭示着优雅生活表象和秩序之下,那巨大而复杂的黑洞。
-《食人魔花园》-
(蕾拉·斯利玛尼 著,袁筱一 译,浙江文艺出版社,2018年3月)
《食人魔花园》是蕾拉·斯利玛尼小说处女作。这是一部关于女性的黑色童话。阿黛尔,她和丈夫理查拥有看似幸福的婚姻生活,但貌合神离的婚姻背后是阿黛尔对生活深深的厌倦,她隐瞒着丈夫,游走于一个个偶然邂逅的男人身边,在欲望的重复中确认着自身的存在,在努力的遗忘中,童年冰冷的记忆却一次次苏醒……
-《天鹅旅馆》-
(张悦然 著,中篇小说,刊载于2017年第5期《收获》)
私家保姆余玲何以与情人一同策划绑架主人家的男孩。为金钱、爱情、还是为尊严与自由受到侵犯而报复?嫌疑犯开车把男孩带向未知之地,途中却收到男孩一家因贪腐而受审的消息。男孩的价值消失,余玲却意外在情人的车内找到一把用于杀人的铁锹……面对男孩的信任与依赖、情人的诱惑和威胁,余玲将如何选择?又将付出何种代价?
-《家》-
(张悦然 著,短篇小说,收录于中短篇小说集《我循着火光而来》,北京联合出版公司,2017年10月)
一对同居多年的情侣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在同一天离家出走,留下保姆小菊面对的一只猫和一个空房子。小菊从他们的离开里获得了启示,开始审视自己的处境,并试图挣脱束缚,选择不一样人生。然而不久后,一场地震的发生,又把小菊拉回到原来的生活……
【 作品评价 】
“阅读这部小说是件困难的事。很多时候我都不想面对这其间的惨痛。每个人都困在自己的欲望和无助之中,每个人看似值得同情地挣扎着,可是人间地狱依然在眼前成了真。众生皆苦,这句话太轻,却是唯一合适的表达。”
—— 笛安(中国作家)
“文字如净水之下的卵石一样清晰,然而写的是如此残忍、荤腥的社会事件。斩获2016 年度龚古尔奖的她代表着最新的欧洲趣味。”
—— 阿乙(中国作家)
龚古尔奖回归了它设立之初的传统,把奖项授予了年轻有为的作家。我们确信斯利玛尼是一位真正的作家,期待她更多的作品。
—— 龚古尔文学奖评委会主席 贝尔纳·皮沃
“我很高兴看到文学不只是用来安慰、镇痛的工具,或者教我们通过一扇不透明的窗子看世界。我认为文学是一种揭露的艺术,其中包含最苦涩、最艰难的部分。”。
—— 菲利普·克罗代尔,龚古尔奖评委之一
蕾拉•斯利玛尼用敏锐的眼光将模糊的情感条分缕析,这种情感是一杯混合了仇恨、欲望和爱的鸡尾酒,一点即燃,将保姆和她的雇主紧密相连。除了描写这则社会新闻本身不同寻常的特征之外,作家也尝试找出当代社会矛盾的症结。
——《世界报》(Le Monde)
蕾拉•斯利玛尼的写作与她笔下的人物相似:表面简单,实则充满讽喻与暗示,在读者的脑海中萦绕不去。她的笔法富有现代性,饱含个人化的诗意,关注世界与人物的表象,从而更好地揭示隐藏在表象下的深渊。
——《文学杂志》(Le Magazine Littéraire)
【 作者访谈 】
我们通过 7 个简短的问答,来了解这位法国作家。
1. 龚古尔文学奖给你的生活带来了什么改变?
我成了人们关注的焦点,被成功的光环笼罩,全身散发着“成功”的气息,人们争相接近我。我的《温柔之歌》也不再是一本普通的书了,而是人们争相买给妈妈们读的“龚古尔奖”畅销书!
2. 你是第一位在怀孕期间获得龚古尔奖的女性,这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吗?
是的,我证明了女性可以从事文学写作这一事实。一个男人要当作家是很正常的事,但一个女人因为要当作家或者忙于其他什么事而找人帮忙照顾孩子,她就是自私的。我自己也花了一些时间来摆脱这种罪恶感。别人总对我说:“你在家里写作,正好可以照顾你儿子啊!”但实际并不是这样的,正是因为我写作才不能照顾孩子。是的,我在怀孕的同时要写作、要正常地生活,并且要为新生命的到来做准备。在我看来,这是个值得一试的挑战。
3. 你是女权主义者吗?
我是,我也呼吁女权主义。我常想起西蒙·波伏娃的话:人们错误地认为伟大的斗争和他们无关,和他们相关的只有阶级斗争。我想,站在女性的角度,这是对的。在面对社会和找工作时,在处理和老板的关系以及照顾孩子时,女性地位的复杂现状就一点一点构建起来了。作为女作家,我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。
4. 你打破了进入文学界要先写自传性作品的不成文规定,为什么?
我是马格里布人,但我不希望人们对我只有这个印象。我对自己说:“不作茧自缚,视野才会更开阔。”托妮·莫里森说她的小说《天堂》因为她的出身而被误读,人们指责她没有写清人物角色的种族。说得好像存在白人文学和黑人文学一样!我不认为我们应该根据出身去评价一个人,我们的人生,是另一回事,是爱、感情、恐惧和反抗。这是我想说的。我从来没想过要否定我的出身。
5. 除了新闻里,现实生活中也有这种问题,兼顾工作和孩子,你认为可以吗?
无论如何,这是个复杂的问题。我小说中保姆的名字路易丝,来源于路易丝·伍德沃事件,这个年轻的英国女孩儿在一个美国医生家庭做保姆,她猛烈地摇晃婴儿导致其死亡。对她的审判引起了轩然大波,因为辩护律师坚持说是由于母亲忙于工作而没对孩子尽到责任,她不应该对此有什么抱怨。这件事在美国引起了争论:父母可以推卸责任吗?可以确定的是,雇主夫妇确实不知不觉地冷落、忽略了孩子的保姆。
6. 这个故事也见证了出去工作的母亲不得不把孩子留在家里的烦恼。你有过这种感觉吗?
是的,我们隐藏着这种烦恼。对要出去工作的妇女来说,不得不把孩子交给保姆,这是个无法回避的敏感问题,我们不愿细想。对于这个边缘话题,人们几乎不去关注,也不怎么谈论。我也想把关注点转移到小孩、老人、机构、阶级当中的混乱和不公平上来,但我们的社会对这些问题并没有多大兴趣。
7. 关于家庭主妇,你怎么看?
我认为人们不太注意到她们生理的衰退,每天重复做家务就够艰难了,然而社会对她们的看法更难以忍受。显然,这种状态下是很难感受到自己的社会价值的。我会不太欣赏家庭主妇,这往往让我很尴尬。我们总会不自觉地想起《绝望主妇》,想起漫漫人生路中的绝望。对此我不做评价,但如果是我,肯定无法忍受。我不喜欢在广场上的散步:脏兮兮的沙槽,孩子们因为不想回家而在地上打滚,他们开始尖叫,大人也开始尖叫,我觉得很糟糕!
本文为节选版,访谈完整版,请戳:20 个问题认识拿下法国最高文学奖的 80 后天才女作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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蕾拉长的真美,我在想,她这几本书中的情节,有多少是与她相关的。 看到女作家张悦然,温文尔雅。她说过后才意识到,作家写书的生活会影响剧情走向。用了书中一些细节做评论,怕被剧透太多所以提前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