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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人群中孤独,你是否也和他一样 ——重读经典《麦田里的守望者》

2021年7月30日 19:00 ~ 2021年7月30日 21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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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七十年前,美国作家J.D.塞林格的小说《麦田里的守望者》问世,影响了一代代人的青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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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这次的《麦田里的守望者》为七十周年纪念版。塞林格沉迷印度哲学及日本禅早于正式步入文坛,《麦田》爆火之后,每当被追问作品含义,他都只一句:“没什么可说的,都写在书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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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《麦田》其实并非所谓的“青春文学”,它复杂多义,多年后重读,你会获得颠覆性,发现少年时漏掉的隐藏彩蛋。无论是15岁,还是50岁,只要心还热,都能从其中里获得持续不断的感动。

    7月30日晚,嘉宾王占黑郑诗亮将来到思南书局,带你再度走进主人公霍尔顿的内心世界。


    朗读文摘

    【第一段】小说开头:

    (783字)你要是真的想听我聊,首先想知道的,大概就是我在哪儿出生,我糟糕的童年是怎么过来的,我爸妈在我出生前是干吗的,还有什么大卫·科波菲尔故事式的屁话,可是说实话,那些我都不想说。首先我嫌烦,其次,如果我提到我爸妈什么很私人的事,他们准会气得吐血。他们对这种事总是很敏感,特别是我爸。他们人都挺好的——这个先不提——可又都敏感得要命;再说,我他妈又不打算口述整个一部自传还是怎么样。我只跟你说说去年圣诞节前后我经历的几件荒唐事吧,在那之后,我整个人就垮掉了,不得不到这儿放松一下。我是说我也是这么告诉D. B. 的,他是我哥,在好莱坞,离这个破地方不太远,他几乎每个周末都来看我。我可能下个月回家,他还会开车送我。他刚买了一辆捷豹牌汽车,是那种能开到时速三百公里左右的英国产小汽车,花了他将近四千块。他现在有的是钱,以前可不是。他在家那阵子,还不过是个一般的作家呢。如果你从来没听说过他,我可以告诉你他写过一本特棒的短篇小说集——《秘密金鱼》。书里最好的一篇就是《秘密金鱼》,写的是有个小孩儿养金鱼,谁也不给看,因为是他自个儿花钱买的。这篇让我喜欢得要命。他现在去了好莱坞,这个 D. B.,当了婊子。要说有什么让我讨厌,那就得数电影了,你根本别跟我提。

    我还是从离开潘西中学那天说起吧。潘西中学在宾夕法尼亚州的埃吉斯镇,你很可能听说过,不管怎么样,你很可能看到过它的广告。他们在上千种杂志上做广告,上面总有个棒小伙子在骑马跨越障碍物。好像在潘西除了打马球,别的什么都不干似的,可是我在那儿附近从来一匹马也没见过。骑马小伙的下方总是印着一行字:“一八八八年以来,我们一直致力于把男孩培育成出类拔萃、善于思考的年轻人。”纯属蒙人,跟别的学校比起来,他们在潘西做的培育工作他妈的强不到哪儿去。我在那儿根本没见识过一个出类拔萃、善于思考的家伙,可能有两个吧,就那么多,不过很可能在他们来潘西之前,就已经是那样了。

     

    【第二段】

    P2810字)我还是从离开潘西中学那天说起吧。潘西中学在宾夕法尼亚州的埃吉斯镇,你很可能听说过,不管怎么样,你很可能看到过它的广告。他们在上千种杂志上做广告,上面总有个棒小伙子在骑马跨越障碍物。好像在潘西除了打马球,别的什么都不干似的,可是我在那儿附近从来一匹马也没见过。骑马小伙的下方总是印着一行字:一八八八年以来,我们一直致力于把男孩培育成出类拔萃、善于思考的年轻人。纯属蒙人,跟别的学校比起来,他们在潘西做的培育工作他妈的强不到哪儿去。我在那儿根本没见识过一个出类拔萃、善于思考的家伙,可能有两个吧,就那么多,不过很可能在他们来潘西之前,就已经是那样了。 总之,那天是星期六,是跟萨克森豪尔中学橄榄球比赛的日子。在潘西,跟萨克森豪尔的比赛被当成天大的事。这是年末的最后一场比赛,潘西赢不了的话,大家就该自杀什么的。我记得当时是下午三点钟左右,我他妈正高高地站在汤姆逊小山顶上,就在革命战争还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一门破大炮旁边。从那儿看得到两支球队在四下里死掐。看台那边看不太清楚,不过能听见潘西这边看台上一片大呼小叫,喧声震天,因为今天除了我,几乎全校人都在那儿。但是萨克森豪尔那边看台上人数寥寥、不成气候,因为随客队来的人几乎一向没多少。 橄榄球比赛从来没几个女孩儿到场,只有毕业班的学生才可以带女孩儿去看。这所学校怎么看怎么糟糕透顶。我想待的地方,就是至少在那儿偶尔能看到几个女孩儿,即便她们只是一个劲儿搔手臂或者擤鼻子,甚至只会傻笑还是怎么样。塞尔玛·瑟默这妞儿——她是校长的闺女——倒是经常去球场上露露脸,但是说起来她算不上那种能让你想入非非的女孩儿,不过她还算挺不错。有次在从埃吉斯镇开出的大巴上,我跟她坐一起,我们多少聊了几句。我喜欢她。她鼻子长得不小,手指甲全是啃短的, 好像还在流血。她戴着那种垫高了的破胸罩,绷得鼓鼓的,你会有点儿同情她。我喜欢她,因为她没多说她爹如何如何了不起之类的屁话,大概她也知道她爹是个卑鄙虚伪的货色。

     

    【第三段】

    P15800字)我不太想跟他从头说起,反正他也理解不了,根本不是他那路人所能理解的。我之所以离开埃克顿岗中学,最主要的,是因为我在那儿被装模作样的家伙所包围,如此而已。那儿装模作样的家伙他妈的车载斗量。就说校长哈斯先生吧,他是我这辈子所见过的最虚伪的杂种,比这儿的老瑟默还要坏上十倍。例如每逢星期天,他四处去和每一个开车来看孩子的家长握手,一副真他妈魅力无穷的样子,但对几位有点儿上了年纪、模样又滑稽的学生家长则不是这样。你该见识一下他怎样对待我室友的父母。我是说如果哪位学生的妈妈有点儿胖、俗气什么的,或者谁的爸爸穿了那种肩很宽的套装,还脚蹬俗里俗气的黑白两色皮鞋,老哈斯就会只是和他们握握手,送上一副虚伪的笑容,然后就去和另外两位家长聊上可能有半小时。我受不了那一套,能让我发疯。我一开始觉得很没劲儿,后来就气得发疯,我恨那所破埃克顿岗中学。

    斯潘塞老先生问了我什么话,我没听到,在想着老哈斯。什么,先生?我问。你对离开潘西有没有感到特别难受?

    噢,我是有点儿难受,是的,当然……还不算很难受吧, 反正还没到那个程度,我想我还没有真正感觉到这件事的打击吧。有些事情要过一阵子,才能感受到它的打击。我现在想的就是星期三回家。我是个笨蛋。

    孩子,你一点儿也不操心你的将来吗?

    噢,我操心的,没错。当然,当然,我操心的。我想了有一分钟,但可能想得不太多,不太多,我想是这样吧。

    你会的,斯潘塞老先生说,你会的,孩子,等到为时已晚,你会的。

    我不乐意听他那么说,听着好像我死掉了还是怎么样,让人很泄气。我想我会的。我说。

    我想教给你一些道理,孩子。我在尽力帮助你,我在尽力帮助你,尽我所能。

    他确实在帮我,这看得出,只是我们之间有十万八千里的差距,如此而已。我知道您在帮助我,先生。我说,太感谢您了,我不是开玩笑。我感激您,真的。我从床上站起身。乖乖,就算再坐十分钟就能救我的命,我也做不到。

     

    【第四段】

    P18-20894字)在潘西,我住在奥森伯格纪念侧楼的新宿舍,那儿只住三、四年级的学生。我上三年级,跟我同屋的上四年级。这幢楼以一个名叫奥森伯格的家伙的名字命名,他在潘西上过学,从潘西毕业后,靠殡葬生意赚了不少钞票。一开始,他在全国各地设立营业点,你只用每回花上五块钱左右,就能把你的家人埋掉。你该见识一下奥森伯格这家伙。他很可能只是把人塞进袋子扔到河里完事。总之,他给了潘西一堆钞票,所以这幢楼以他的名字命名。年度首场橄榄球赛时,他开他妈一辆大凯迪拉克来学校,我们还非得都在大看台上起身给他来一个火车头”——那是种欢呼方式。第二天上午,他在礼拜堂讲了话,大概讲了十个钟头。 他一开始讲了有五十个听烂了的笑话,以此显示他这个人多么平易近人。真了不起。然后他说他每次遇到挫折什么的,总是马上跪下向上帝祈祷,从来不觉得难为情。他说我们应该时时向上帝祈祷——跟上帝说话什么的——不管身在何处。他还说我们要把耶稣当成自己的好朋友等等。他说他经常跟耶稣说话,甚至在开车时,他真的让我乐死了。我完全能想象出这个虚伪到家的杂种开着车一边换到一挡,一边请耶稣再送他几具尸体。他讲话里唯一好玩的,是他讲到半截,正在说他如何如何了不起、有头有脸时,突然,就坐在我前排的一个家伙——埃德加·毛尔绍洛——放了个头号响屁。在礼拜堂之类的地方放屁很失礼,但是很好玩,毛尔绍洛这货,差点儿没他妈把房顶给崩掉。大家都憋着没大笑,奥森伯格装作根本没听到。可是校长老瑟默就挨着他坐在讲台上,看得出他听到了。乖乖,他真是恼透了。他当时什么话也没说,但第二天晚上让我们去教学楼上的必修课大教室集合, 他上去训了一通话,说前一天在礼拜堂捣乱的那个学生不配在潘西上学。我们想让毛尔绍洛这货在老瑟默啰唆时再放一个,可他当时没心情。总之在潘西,我就住那儿——奥森伯格纪念侧楼的新宿舍。

    离开斯潘塞老先生家回到宿舍房间倒是很不错,因为大家都去看比赛了,房间里开着暖气,我正好透口气。这里感觉有点儿温馨。我脱了外套,取下领带,解开衬衫领子,然后戴上那天上午在纽约买的帽子。那是顶红色的猎帽,帽檐很长,是那天上午出地铁后我在一家体育用品商店的橱窗里看到的,也就是刚刚想起来把破剑忘在地铁上之后。

     

    【第五段】

    P31755)我还戴着我的红色猎帽,帽檐朝后。对这顶帽子,我真的是爱不释手。

    嗨,斯特拉雷德说,想不想帮我个大忙?

    什么?我问,并不是很热心。他总在请人帮他个大忙。拿这种超级靓仔或者自我感觉是个厉害角色的家伙来说吧,他们经常请你帮个大忙,只因为他们有种疯狂的自恋劲儿,觉得你也对他们神魂颠倒,巴不得帮他们一个忙。说起来,这也有点儿滑稽。

     “你今天晚上出去吗?他问我。

    可能,也可能不,说不准,怎么了?

    我为星期一的历史课还得读一百页左右的书,他说,给我写篇语文课作文好不好?要是星期一交不出这篇破玩意儿,我就死定了,所以得请你帮忙,好不好?

    真是够讽刺的,没错。

    我被这个鬼地方开除了,你还叫我写什么破作文呢。我说。唉,我知道,可问题是交不上作文我就死定了。帮哥们儿 一回忙,哥们儿,好不好?

    我没有马上搭理他。对斯特拉雷德这种杂种,就得拖他一下。

    写什么?我问他。什么都行,只要是描述性的。一个房间或者一座房子,或者你住过的地方什么的你也知道,只要他妈的有描述性就行。他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碰到这种事儿,真他妈让我烦得要命,我是说如果碰到别人一边要你帮他妈的一个大忙,一边还在那儿打哈欠。只是别写得太好就行。他说,那个狗娘养的哈策尔觉得你语文很厉害,他知道我跟你同住。我是说你别把逗号什么的全用对了。

    这又是一件让我烦得要命的事,我是说既然你写作文不错, 却还是会有人来跟你说起逗号的事。斯特拉雷德老是这样,他想让你觉得他作文写得糟糕的唯一原因,是他把逗号全标错了地方,在这方面,他有点儿像阿克利。有次我跟阿克利一起看篮球赛,我们这边球队里有个很厉害的家伙,名叫豪伊·科伊尔,他从中场就能投中,连篮板都不碰。阿克利在他妈整场比赛里,一直说科伊尔身体条件极佳,是块打球的料。天哪,我真烦听那种破话。

     

    【第六段】

    第五章P40853字)

    不过从食堂出来还算不错。外面已经下了有七八厘米厚的雪,而且还在没头没脑地下,看上去真他妈漂亮。我们就四下里玩起来了,扔雪球,逗乐子,很小孩子气,不过大家都挺开心的。

    我没有约会什么的,就跟一个叫马尔·布罗萨德的朋友——他是摔跤队的——商量好坐巴士去埃吉斯镇吃汉堡包,也许再看场破电影。我们都不想整晚傻坐着。我问马尔介不介意叫上阿克利一块儿去。我这样问他,是因为阿克利星期六晚上除了待在房间里挤粉刺,向来无事可做。马尔说他不介意,但对这主意也不是很感冒——他不太喜欢阿克利。这么着,我们就回到房间准备出发。穿胶套鞋什么的时候,我吆喝着问阿克利想不想去看电影。他隔着浴室帘子听得一清二楚,可是没有马上搭腔,他这种家伙,老是不愿意马上搭腔。最后他还是从破帘子那边过来了,站在淋浴台上问还有谁去——他总是要问问都有谁去。我敢发誓,要是这家伙去哪儿坐船失事,在你救他上他妈的小艇之前, 他还要问问是谁划桨的呢。我说还有马尔·布罗萨德,他说:那个杂种……好吧,等会儿。你会觉得他赏了你一个大面子。

    他这一去准备了有五个小时才好。等他时,我走到窗户前并把它打开,赤手捏了个雪球。雪很好捏,不过我没有往哪儿扔。一开始想往路对面一辆汽车上扔,但看到那辆汽车白乎乎的挺好看,就没扔。后来又想往消防栓上扔,也白乎乎的,挺好看,就也没扔。到最后我哪儿也没扔,只是关上窗户,手拿雪球在房间里踱来踱去,把它捏得越来越瓷实。过了一阵子,我和布罗萨德、阿克利一块儿上巴士时,手里还捏着雪球。巴士司机把车门打开,要我扔掉它。我告诉他我不会砸谁,可是他不相信。人们从来不相信你的话。

    ……略过一段)

    阿克利这小子又黏到我的房间里,算是换个地方待。只是他没有坐在斯特拉雷德那把椅子的扶手上,而是趴在我床上,脸就搁在我的枕头上。他开始一边声音很单调地说话,一边挤粉刺。我跟他暗示了上千遍想让他走,他就是赖着不走,只是声音很单调地聊着去年夏天一个据说跟他干了那事的小妞儿。他跟我说了上百遍,每遍说的都不一样。

     

    【第七段】

    P42-43(703)我弟弟艾里有个左撇子用的外场接球手套——他是个左撇子。但这个棒球手套值得描述的原因,是他在上面写满了诗歌,手指、手掌哪儿全是,用的是绿色墨水。他在上面写字,是因为他想当他站在外场,但没人击球时可以读一下。他死了,得的是白血病,死于一九四六年七月十八日,当时我们在缅因州住。你也会喜欢上他的。他比我小两岁,但比我聪明五十倍,聪明绝顶。他的老师老是写信给我妈,说班上有艾里这样的学生真令人欣慰。这可不是瞎吹捧,他们说的是真心话。他不单是我们家最聪明的,而且从许多方面来说,也最讨人喜欢。他从来不跟别人发火,按说长着红头发的人极易动怒,但艾里从来不,而且他的头发颜色很红。我跟你说他的头发红到什么程度吧:我从十岁起就开始学打高尔夫球,记得有一次,我十二岁那年的夏天,正准备开球,我觉得我要是突然转身,就会看到艾里。我那么做了, 一点儿没错,他就在围栏那边,坐在自行车上——就是高尔夫球 场的围栏,他坐在那儿,在我后面有一百五十码远看我开球。他的头发就是红成了那样。天哪,他可真是个好孩子。他经常在饭桌上想起什么事,笑得几乎从椅子上出溜下来。我十三岁时,家里人要把我送去做心理分析什么的,因为我把车库的车窗全砸碎了。我不怪他们,真的。他死的那天晚上,我睡在车库里,用拳头把他妈的窗户全砸碎了,只是为了他妈的发泄而已。我甚至还想把我们那年夏天用的旅行车的车窗全砸了,只是当时我的手已经全破了,没法砸。我得承认这件事干得很蠢,可当时我几乎不知道自己在那样做。可惜你是不认识艾里啊。到现在每逢下雨还是怎么样,我的手还时不时感到疼,也没办法攥紧拳头——攥不瓷实——但除此之外我不太担心,我是说,反正我也不会去当个破外科医生还是小提琴手什么的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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